2014年7月8日 星期二

惑夢(6)

  我請台灣公司派張敏敏來出差,幫忙替大陸員工上開模類的課程。敏敏在開模類的繪圖很專業,而我在平面及紙材類較在行,昭惠對色彩應用及語文方面很拿手。所以三個人曾討論過,若是錢存够了,就可以一起開間設計公司,各自的專長剛好互補配合。
  敏敏和機構的二位同事一同到長安廠出差,星期四傍晚才到長安廠,機構人員星期五晚上就加班趕進度,並鬧著我要做宵夜慰勞。

  我用白土司做了土司披薩及土司壽司,土司披薩是在土司上放了冷凍蔬菜、蕃茄醬及起司片,然後放入微波爐中微波即可。而土司壽司,則在土司上塗了沙拉醬,中間捲了小黃瓜、酥鬆,在捲好的土司外再裹上海苔片成型即可。
  阿第幫著塗沙拉醬,敏敏幫著微波披薩,而唐鏡卻在一旁走來走去的看,走到我的身旁,順手拿一個土司壽司吃,然後說好吃。我看了唐鏡一眼,心想人家阿第還會幫忙,你唐鏡只會看也不幫忙。出差的同事問阿第,是否星期天能帶他們去虎門逛太平賣場,他們想買一些東西回台灣。阿第答應了,問我要不要一起去,我回說要和敏敏去莞城看畫展。我一段時間就會想到可園走一走,順便看畫展,這能讓我感到有個喘息及放鬆的空間。而唐鏡說他那裏都不想去,好不容易一個星期才能有一天休息,出去玩太累了。
  星期天早上,我穿好衣服下樓時,同事來說,阿第發燒了,我過出差人員臥室去看,出差的同事問我,能不能帶阿第去長安醫院,這裏他們不熟。我回說那是當然了!於是同三位同事叫了一輛的士,一起送阿第到長安醫院。
  醫院讓阿第吊點滴,觀察室內很多人在吊點滴,冷氣開得很強,阿第直發抖,我把外搭的長衫脫下來讓阿第蓋著,他才感覺好一點。敏敏和二位同事先到街上逛逛,我留下來陪阿第。
  阿第打完點滴後,退了燒,但人仍然很虛,整個下午就在宿舍昏睡。
  第二天和阿第同寢室的同事說,他要同阿第回台灣,已經知會過台灣的主管了!因為阿第早上還有點發燒,我讓阿第先吃包退燒藥,叮嚀一路要小心,然後送他們上了的士。
  送阿第回去的當天晚上,換我開始發燒。我自己到醫院去看病,公事請敏敏照看一下,但這病卻很奇怪,退燒藥吃了,過半小時退了燒,但過了四小時又發燒,燒了退,退了又燒,整個人軟趴趴的,渾身沒力又酸痛。敏敏看我生病了,也不知道該怎麼幫我。而我看敏敏不知所措的眼神,也覺得很不好意思,公司也沒意思讓我回台灣看病。也許是想感冒嘛!躺二天就好。我也聽說阿第回台灣後,住院一天,病就好多了,這讓我放心不少。
  但連續燒燒退退了四天,我跟自己說不能再撐了,再下去這條命只怕就在大陸完了!我撐著身子找處長談判,我向處長說:「我這樣下去不是辦法,若今晚再發燒,明天就進香港看病,我會請香港分公司的曾經理幫忙,若香港醫院說要住院,我馬上回台灣。若香港醫院讓我退燒不用住院,那我拿了藥就回長安。」處長回說,若回台灣就是把九月初的探親假提前,我答應了。
  晚上處長的夫人拿了二顆肛門用的退燒藥給我試試。
  我吃過晚飯後問敏敏:「我是吃醫生給的退燒藥呢?還是用處長夫人拿來的退燒藥?」
  敏敏回說:「那兩個都試試!」
  我苦笑著對敏敏說:「這可是白虎湯啊!」於是心一橫的兩種都用,晚上十點,敏敏來看我時,一床的被全濕透了,燒是退了,全身無力,腳也浮浮的。敏敏說:「過我那兒睡吧!這床也濕透了!不能睡了。」於是敏敏幫我換了衣服,扶我到出差人員宿舍睡。
  清晨六點我又發燒,敏敏起來幫我拿退燒藥給我吃。
  早上八點我和一位要回台灣的同事一起在廠門口等的士,李家衛過來說:「怎麼沒有廠車送呢?」
  我苦笑的回說:「是啊!也沒有派個廠車送!」
  李家衛忙說:「這不關我的事哦!現在可都由那個新來的管理處處長在管哦!」
  我沒搭話,我討厭一些明爭暗鬥的事,也不想被當做棋子。
  的士到了,我和同事坐上車。一路車子上,我的胃很不舒服,頭感到暈。隨身的背包中,我只放了身份文件、子鴻的照片、日記和小麗雅,其餘的我不在乎。







沒有留言:

張貼留言